第三计划
夜,陈越坐在墙边,听着周围嗑药者的喘息和脚步声,突然笑了。他笑得没声音,只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他想起陆鸣枫,想起他偏执又任X的样子,想起他那些拥抱和吻,想起那些明明霸道却又柔软的夜晚。 「陆鸣枫……」我想你了。 隔天早上,几个混混凑上来,拍了拍他的脸颊,语带嘲讽地说:「小白脸,昨晚哭了吧?放心,今天有好戏看,老板点名要看你表演呢。」 陈越的胃一阵cH0U痛,这是那根针剂和几天没吃东西的双重折磨。他深x1一口气,低声说了句:「滚。」然後缓慢地站了起来,肩膀像是要被压垮般沉重,但他的眼神却冷得像冰。 这里是地狱,没有人会来救他。他只能自己咬牙,撑到最後一刻。 可是到了这一刻,什麽叫「撑」?什麽是「最後」?他的身T像被撕开一样痛,脑子里嗡嗡作响,意识被血与药的气味压得几乎溃散。他看不清面前是谁,也听不清周围的声音,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念头,一根细得几乎要断裂的线,拽着他往下坠。 「我还是人吗……」 他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一口深不见底的井,周围全是黑的,只有脑子里的那些记忆在乱闪。小时候吃过的甜橙味糖果,少年时偷偷看过的hsE漫画,还有陆鸣枫曾经在夜里低声说过的话:「阿越,你是我的,谁也抢不走。」 是啊,谁也抢不走,可这种地方,谁来抢?谁要抢? 他突然想笑,嘴角扯了扯,却笑不出声,连呼x1都变得费力。 「撑个P啊……」他在心里骂了一句,然後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